郑长吟本想着多留意白羽，不错过她脸上的表情，从而洞悉她的内心。不过，现在看来，白羽跟沈云不同，不容易被人看穿内心。越是如此，郑长吟心里越没有底。前世，在宫里，这种把自己的情绪藏得深的女人，宫斗是最厉害的。
“郑同学，听说你自己配制了一款纯草药的护肤品？”就在郑长吟沉思之际，白羽突然开口了。
“是的，师母。”郑长吟也不慌不忙地回答了。
“可否拿给我看看？”
“可以的。”
郑长吟从包包里摇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白羽。
递瓶子的时候，郑长吟和白羽的目光对视了几秒钟。郑长吟立即察觉到，白羽的眼神严肃中带着几分严厉之色，那是上司看下属的眼神。
若是往常，白羽用这种眼神看下属，下属一定会很快就移开目光，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但是，郑长吟并没有移开目光，而是坦荡荡地直视着白羽。
两人谁也没有先移开目光，对视了几秒钟之后，一同移开的。这倒令白羽有几分吃惊，没想到一个学生而已，竟然敢直视她的眼睛。
这次的眼神交汇，郑长吟也意识到了，白羽对她并不友好。郑长吟能猜到，白羽给予这次机会，是因为沈教授的面子。郑长吟还察觉到了，白羽看沈清的眼神是极其温柔的，一丁点的凌厉之色也没有。
白羽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在护肤品上了。只见，她伸手就把瓶盖打开。空气中立即弥漫着清香的草药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