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防御使张禄琢磨片刻“失城之责,自然不怪谭大人。若是睦洲多守几日,新的援军肯定就到了,只能只能说睦洲守军畏敌怯战”
“哼!”
谭稹脸色阴沉,扫视诸多管理“圣上对曹华偏爱有佳,对其放肆行径一忍再忍,这次更是连夺权的事情都干出来了。曹华一个内朝官,从未跻身军伍,谈何守城?圣上早就料到睦洲会丢在他手上,急急下旨让他交还兵权,不曾想圣旨未到”
说话之间,门外步履急响。
众官吏侧目望去,却见衙门外一百黑甲军士鱼贯而入,穿过潇潇雨幕,径直走入大厅,左右分开环绕两侧。
衙役和官兵噤若寒蝉,即不阻拦也不呵斥,老老实实的退到了后边。
在场数十名官吏脸色微变,都是低下头装聋作哑。
谭稹瞧见这架势面容暴怒,手指紧紧扣着茶杯。
踏
长靴踏过积蓄雨水的青石,线状的雨珠顺着伞骨外檐滑落。
身着银色武服的曹华,不急不缓走入大厅。
踏踏踏——
脚步声紧凑,似是落在诸多官吏的心间,让人不自觉的把头更低下去几分。
谭稹瞧见来人,便把茶杯拍在了桌上
“曹华,你好大的胆子,今日集会”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大厅。
所以官吏不可思议的抬头,只见方才还坐在太师椅上的谭稹,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脸上,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嘴角见血吐出几颗牙齿,捂着脸眼中全是震惊。
几个小太监脸色煞白,如避蛇蝎的往回退去,根本不敢搀扶。
曹华面色冷俊,缓慢收起油纸伞,递给太师椅后面瑟瑟发抖的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咽了口唾沫,根本不敢对视,小心翼翼把油纸伞接了过去捧好。
曹华一掀袍子下摆,在太师椅上坐下,斜靠着坐姿略显懒散,扫过在场众多官吏
“抱歉,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