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很冷,就像窗外的寒风透过严丝合缝的玻璃吹进她骨子里一样。
但其实那玻璃一点不透风,而且车里暖气是很足的。
突然的她就想起了余西北的怀抱,八年前的余西北。
那时候她爸刚知道他们在一起,拿着棍子要打断她的腿,他就把她包在怀里,没让她伤到一下。
她妈在一旁一边拦一边哭,她也哭,不是因为疼,而是晓得,注定要对不起这生养了她的父母。
余西北那时身量已经很倾长,她知道,他打架是很厉害的,但是他从没跟她父亲还手过,只是忍着。
等她父亲气的扔了棍子后拉着她一把跪在地上,说,“这辈子,绝对不会辜负陆长安。”
这突如其来的想念,汹涌而又猝不及防,在她还没意识到时已经给他拨了电话。
她努力平复心情,怕让他察觉出什么,怕他着急心疼。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
“怎么了?”
那声音沙哑低沉,很难让人不多想些什么。
她努力当做没听出来,若无其事的问他,“下雨了,我给你熬汤,回来吧。”
余西北察觉出她的异样,毕竟他们相识都十二年之久,“你怎么了?”
她想跟他说她生病了,然而电话里一声“不小心”的女人喘息声就让她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