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突然从旁人口中得知,她已有身孕。
楚离渊来不及感受要当父亲的激动,妻子孱弱的身子才是最令他恐慌的——
颤抖着手,轻轻掀起她的裙子。
他咬牙分开了她细瘦的双腿,只见雪白的亵裤上,还混合着点点殷红,瞬间刺痛了男人向来冷淡的眼眸。
该死的!不可能!
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的镇北侯,一瞬间如从九重天上坠下,彻底慌乱了心神!
他不敢想象,要是因为自己的自大和妒忌,又一次犯下了天大的过错,他的小妻子,会如何的伤心欲绝,恐怕真的会抑郁而亡……
男人慌的连手都在抖,只能在匆忙间,不断渡气给那虚弱到极致了的小女人,而后再次小心地抱起她往山外狂奔。
一路上迅疾如风,飞沙走石,慌乱间又想起什么,才放了个信号给下属与自己会和。
而他不消多久,便沿着来时路回到了摘星楼的地界。
匆忙之间,楚离渊想着自己在此地终归没有多少经营,人生地不熟,此刻求医问药,总不如这“地头蛇”来得娴熟。
因此,也顾不得与那一干人等的嫌隙,男人毫不犹豫便抱着小妻子,在摘星楼众人等或惊讶、或揶揄的种种眼神之中,奔回了云锦先前住的小院。
这时得了消息的艳三娘也已匆匆赶来,替云锦诊了脉,又查看了具体情况之后,向来如花的笑靥阴沉下来。
“究竟是何人干的如此好事?”
艳三娘斜着眼儿,睇那一路狂奔飞纵呼吸仍甚急促的男人,明知故问。
“……”
总是纤尘不染的镇北侯,此刻银发散乱,从头到脚沾了枯叶、草汁、泥浆,此刻却恍然未觉。
只静静平定着呼吸,巍然矗立于床头,一双看不出情绪的凤眸,直直盯着床上迟迟不醒的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