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宫里,楚离渊全然不知他那孕期益发多愁善感的小妻子,正幻想着他与别人成婚,身边还有一群红颜知己环绕的绮丽景象。
剑尖贴着他的面部肌肤游走,剑气微微鼓动之间,眼看剑锋就要没入人的肌理,楚离渊身形似未曾动过,人已是不着痕迹地后移了半步——
在皇帝微显诧异的目光中,他微微笑了笑,“早就听闻北越的皇帝好见血光,楚某不才……我怕吓着锦儿。”
咳咳!温青若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肉麻?锦儿,啧啧……
云昊显然也微怔了一下,旋即冷笑道:“少在朕面前惺惺作态!这两年多,你是如何待她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云昊的一番话透着天生王者的威严与桀骜,语音沉沉,振聋发聩!
“我以后……会补偿她。”
楚离渊默然吐出一句话。
镇北侯竟然如此低声下气,真是闻所未闻!
温青若掏了掏耳朵,眼睛转向了大殿的门口,脚步悄悄地往外移了过去——
“补偿?青若你说说,该如何教一个男人补偿一个女人两年多的青春韶华?补偿朕的皇妹受尽冷落和羞辱的凄凉苦楚?”
云昊眼仍盯着剑尖,似根本未看到女人正拔腿离去。
在不管不顾拼命逃跑,与若无其事接下男人的问话之间,温青若几乎毫不犹豫便选择了后者:虽然这两个男人一个伤得半死不活,一个更是被毒得一脚踏进了棺材里,她仍然毫不怀疑,无论其中哪一个随便动动手指,也能将她给打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