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妈妈在集香苑里颇为得势,自住了一间好屋子。
屋中陈设琳琅满目,虽不至于越过太微去,但比之寻常仆妇,还是奢华许多。
太微行至她门前,就着夜色抓住了她门上悬着的锁。
那是把再普通不过的铜质枕头锁。
正面形如“凹”字,端面方正与三角并存。太微伸出食指,轻轻地一寸寸摸过去。
触手之处,呈“一”字状。
这便是开锁之处了。
昏暗中,明明没有点灯,她却像是能够视物一般,一手抓着锁,一手取出了两根铜丝来。她初初回来,身上没有趁手的东西,这两根铜丝还是她先前趁人不备,从博古架上的小玩意儿里拆下来的。
不过这样的锁,对她而言,是易如反掌。
东西不趁手,也不要紧。
师父当年头一回教她时,说这门技艺心术不正之人,万不可学。
太微当时听罢了,惶惶不安地想,自己放火又杀人,恐怕是同心术端正扯不上什么干系的,这其中的门道,她大约是不能学。
可师父望着她,似笑非笑的,到底还是教了她。
她从未问过师父为什么,师父便也就从来没有告诉过她。愛↑去△小↓說△網 qu 直至师父大渐弥留,神思渐渐远去时,才叹息着同她说了一句,不要紧。
在师父的心里,她并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