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都没说清楚呢,皇帝怎么就让人退下了?可冯延策和乔忠旭两人也不敢多问啊,连忙站起,躬身领命。
曲江却迟疑着,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之前清韵斋曾提过,乌金石运送,路上多有波折,希望朝廷能给一份文书。若夏氏以后再问及此事,不知微臣该如何作答?”
曲江如今有些茫然,是他知道玻璃池窑将会使用乌金石,用以代替木材作为燃料。
也是他敏锐发现了乌金石的巨大潜力,从而上报皇帝,希望乌金石能应用于大梁朝的冶铁炉,提高冶炼技术和产出量。
如今却因此事,让清韵斋处于大大不利的局面。
上次他面见皇帝,已经告知清韵斋的诉求,还附带了一大堆好话。可直到现在,看样子,皇帝要把乌金石矿收归朝廷,为了冶炼,还要从清韵斋现有存货分去一大部分。
这样看来,他好像把清韵斋害了呢。
皇帝似乎在无意识的看着曲江,又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并未回答曲江的问话。
曲江心里着急,弱弱的、又追加了一句“如果乌金石的确有巨大前景,清韵斋能首先发现如此有潜力的燃料,可谓大功一件。”
冯延策和乔忠旭在一旁看着,很替曲江捏了把汗,真恨他们刚才没有先曲江一步离开,却听到曲江的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