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结构和原理嘛,古代文人和匠人之间就像有一道鸿沟,虽然夏晏清已经下了大力气解释,但他还是没怎么明白。
“嗯,待你拿回来你那什么模型,为父看看再说吧。不过,若照你说的,使用了轴承的车辆的确能减轻马匹负荷,这种车辆一定能让皇上满意。”夏珂相信自家女儿不会夸大其词,另外也颇为自豪,“这又是你的主意啊?”
夏晏清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哪懂这个?我只是听到马车轮毂之间那吱吱扭扭的响声闹心,想着如果把轮毂弄成陶瓷或者铜铁之间的接触,也上了油脂,一定比现在这样滑溜,马匹拉动也会轻快很多。于是,便对方大人抱怨了几句……”她看着夏珂,没接着往下说,一副“你懂得”的眼神。
这种事情,她一个女子,最好是突发奇想的提个头。具体事情,当然得由专业人士来做才保险。
否则,她做玻璃的技术已经让很多人觉着不可思议了,再弄个万事通,什么都懂的,那可就真无法自圆其说。
夏珂闻言倒是笑了“你倒是一点不居功自傲,蛮谦虚的。”
夏晏清连忙再接再厉“这哪里是谦虚,我是真不懂,只不过胡乱有了个念头。您是不知道,方大人和那些工匠才叫厉害,只不过听了一耳朵,就又是轴又是瓦的,居然就把东西做出来了,神奇之极。”
“你如今的生意做得大,手下管束的人也多。能发现别人的优点,妥善任用,极好。”夏珂并未再多说什么,不是他真的认为自家女儿不懂,只是胡乱兴起个念头。而是他觉得女儿的这份心性、这份豁达,难能可贵,还是继续保持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