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别人都跪坐在毯子上的时候,张安世大马金刀的坐在垫子上,直面韩泽。
云氏钱庄,在一干子钱家的眼里,其实就是一个害群之马,当别的子钱家都将利率定在一倍以上的时候,云氏钱庄只有两分利,真正是该死。
在韩泽没有说话之前,张安世开口道“云氏钱庄两分利之事不可动摇。
这是我家先生与陛下约定好的事情,如果诸位有话要说,桑大夫就在这里,可以跟桑大夫说,而后由桑大夫将诸位的话禀奏陛下知道。
如果朝廷规定,子钱利率不得低于十分,云氏自然乐于改正,诸位以为如何?”
韩泽对张安世突然发难非常的不满,看着张安世道“你能做云侯的主?”
张安世冷笑道“区区一个钱庄算不得大事,先生曾经说过,立钱庄的本意就是让我玩耍的,万一赔光了,便宜的也是大汉百姓,百姓拿到这些钱,也会重新来购买云氏出产的货物,自然又会回到云氏。
既然如此,这点主我还是能做的。”
裹着狐裘靠在侍女怀里的子钱家熊如虎不满的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张安世起身,来到熊如虎面前,探手把瘦弱的熊如虎从侍女怀里拎起来,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如此评论我家先生的话。”
熊如虎并不惊慌,依旧笑道“某家乃是楚王孙……”
话音未落,身高腿长的张安世就狠狠地将熊如虎掼在地上,一只脚踩着他的咽喉道“原来是六国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