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子的带子还未系紧,颦儿又跪在了地上。仔细一瞧,竟还哭了起来。
新月想皱眉,但顾着额间的伤,只得忍着,问颦儿“好姑娘,哭什么啊?”
“夫人,是不是奴婢伺候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没有啊”新月站了起来,系上绸带“取我那件云锦白的衬裙来,这件颜色太张扬了。”
“夫人,您从未自己…”
“颦儿,以后我便不是这豫王府的世孙之妻了,我就是一介草民了。”
“夫人就算不是世孙妃了,还是安宣侯府的大小姐,宜宁长公主的女儿,当今陛下的外甥女,怎么是一介草民呢?”颦儿从地上起来,找来了新月常穿的衬裙,为新月穿上。
新月没再说话,穿好衣服后,看着首饰盒子里的珠钗发呆,颦儿挑了一幅足银鎏金的缠珠头面,连带着冠和耳环做一套的,新月伸手拿出两字钗子,递给颦儿“冠就不必了,又不是去见陛下”
“夫人,如此素净,怕是不好吧。”颦儿为新月梳发,觉得新月这如瀑一般的长发中,仅两只珠钗,实在是太素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