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张了张嘴,摇头。
为报恩情,答应帮萧枕争夺皇位,一力扶持萧枕的人是她。为了将来萧枕顺利登基,为了登基前不是接手一堆烂摊子的江山,她要把能做到的所有事情,都在这个前提下,尽力做好,这些,都是萧枕的事儿,是她的事儿。
他喜欢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喜欢吃喝玩乐悠闲自在,她过不成这样的日子,但可以尽力的守护他过这样的日子。
太平盛世下,这样的日子没什么不好。乱世初现端倪,又有什么关系?有她挡在前面,可以将这些都化解。
他不需要烦心操心这些,做他自己,做他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她想到这,神色一下子温柔了,眼睛看着宴轻,是纯粹的温柔,“没有什么,是我一时相差了,不是什么大事儿,哥哥去休息吧!”
宴轻手指无意识的蜷了蜷,食指捏紧拇指,对上凌画的眼睛,他神色顿了一下,慢声说,“你不睡?”
“我不太困,再待一会儿。”
宴轻坐下身,“我也不困了。”
凌画眨了一下眼睛,“那、哥哥跟我说说话?”
宴轻捏起一颗棋子,“这半局残局不是还没下完吗?不如把它下完。”
凌画问,“哥哥跟我下?”
宴轻点头,“嗯。”
凌画见宴轻是认真的,只能伸手重新捡起棋子,落在她原先想落的位置。
宴轻歪着身子坐着,神色散漫,见凌画落子,他随意地瞅了一眼,随意地落下一子。
他姿势神态虽然散漫,但这落下的一子却丝毫不含糊,甚至一瞬间让整个棋局颇有些锋利之意。
凌画抬眼看他,没从他面上看出什么来,于是将杂七杂八的思绪抛开,专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