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苍老有力，但却带着一丝颤抖，可说得好三个字却饱含着浓烈的情绪，振奋和压抑，这么矛盾的两种情感竟然在三个字里面充分的融合。
秦柔桑举目望去，只见人们也寻声望去，身后的众人缓缓的分开一条小路，有一位身着诰命华服的老者，手持龙头杖，步履蹒跚但精神矍铄，一头白发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她被两个华美的年轻男子搀扶左右，缓慢而坚定的走到台前，抬头看着秦柔桑，目光锐利：“你说的很好。”
“老妇人本以为你是个心胸狭隘自私阴暗的女子，这些年来老妇人没少参你，老妇人的前五十年都是在战场上度过的，后面这三十三年都混迹在后宅之后，可老妇人从来不服老，二十年前这梁国的风气就被你这个女人搅和的败坏起来，但老妇人那时候没有当回事。”
“我以为那不过是一时的流行罢了，经历得多了，看得多了，也就将一切都看淡了，总觉得时间会带走一切，也会改变一切，二十年前的你，我以为也会随着时间而老去逝去，将在不能搅和梁国的风气。”
“可老夫人终究是错了，太自负了，一晃十年间，竟然让玉璧夫人这个妖孽成了盘根错节的悍然存在。幡然醒悟却忽然发现，那个曾经被我看如蝼蚁尘埃的风尘女子，转眼间却已经将我梁国搅和的鸡犬不宁。曾经不过是看淡的风气不好，到了十年后却已经是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