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部堂级的大官啊。”
“大不大官,关我们屁事?说说,这货去哪儿溜达了?”
“萧愿去了山区,看了看水库还有梯田。后来又去了攸县南,那边的棉花,他也去看了看。”
“怎么到处跑?”
郭威眉头微皱,“这几天,不是岭南派人过来谈判吗?他胆子不小,也不怕被放冷枪。”
“钧座,我觉得这人有问题,可又说不上来。”
“派个特务班过去盯着。”
“已经派了。”
“有什么动静,随时汇报。”
“是!”
郭威现在也管不了什么萧愿还是萧顷,他现在就是替王角着急,真要是接盘南昌城,这光吃的一项,就是吓死个人。
一百万张嘴,砍一半算五十万,一天没油水就靠米面,平均两斤打底。
就算还能咸菜、腌菜、疙瘩菜一股脑儿搅合搅合硬挺饥荒,八两总归是要的。
一天四十万斤粮食,一个月就是一千两百万斤。
就算正月好一点,可冬月、腊月两个月,那就是两千四百万斤。
这种算术,小学生都会,可又有什么意义呢。
整个湖南咬咬牙,挤一点出来;岭南省,怎么说也要分摊一点;江东省大户,多少也给点。
那么这事儿,还真不是个事儿。
可问题不在给不给,而是谁来主持这个“给”。
中央政府现在正集体玩蛇呢,给?给尼玛的大头鬼。
钱镠刚下达了管制的命令,反手又给破功,就为了南昌城的“苟延残喘”?
这个锅,钱镠不背,要背,那也是集体背。
而此时凌烟阁的阁老们,都是防同僚如防贼,恨不得直接在老家拉个百万人马出来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