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衾予犹不满意,继续问道“二阁阁徽为何物?”
“玄启银龙。”
“二阁所修是何法器?”
“凌月刃。”
“凌月刃共有几式?”
“正脉七千二百式,分脉三千六百式。”
裴衾予这一番刁难,烟雀倒不觉得有何难,但其他弟子却对她肃然起敬,可谓刮目相看、甚是钦佩,对她以往不来听学的不满烟消云散。
平日里最叫他们犯难的便是裴衾予,提问语速之快、问题之刁钻、目光之古怪,堪称噩梦。
最可怕的,是他罚抄书的遍数之多、检查之仔细,哪怕是漏写一个字,也逃不出他那双耗子眼睛。
课后,众弟子将烟雀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夸赞起来。
“裴长老那双眼一瞧我,我就说不出话来。”其中一位弟子说道“就算已经背得烂熟,答的亦是颠三倒四。”
“我最怕的便是裴长老的连环追问,未待我思考,六十遍抄书便已然罚下。”另一位弟子满面菜色。
诸弟子似是有了共鸣,谈的火热。
烟雀没有说话,心中对楚尽感激不已。
若非上一堂课楚尽将自己的笔记交给她,想必今日她逃不过裴衾予的‘六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