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她转过身,漠然离开,裴璃给于谦使了个眼『色』,也随后跟上。
走出阴森的刑宫,外面似乎又是一片开阔。可米苏明白,她现在的处境,异常『逼』仄。
再一次经过烧毁的寝宫时,她驻足在那片废墟前许久,最后竟向内走去。
“陛下。”裴璃只叫了一声,便默然了,他看见她费力地在某处角落,捡出个檀木盒子,抱在怀郑
那个盒子,他是认得的,也知晓其内,放置着何物。
而米苏,在珠帘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终究还是舍不得,只留下了一个空盒,带走了那十三颗石子。
只可惜,“她”永远也得不到那第十四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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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已是“她”。
傲立在那废墟顶端,有风半扬起她的衣袂,不知何时而起的霞光,照在她的凤冠之上,泛开耀眼的珠华。
那一瞬,甚至连裴璃,都不禁有些恍惚,仿佛眼前站立的,是自九而落的神女……
直至她走到他面前,他才回神,忙恭敬地往侧闪了半步。
米苏心中,一径冷笑。
经历了今日之事,她已全然领悟帘初女王所的那句话:“世态炎凉,没有谁能躲得过。”
裴璃愿意倾力守护的,是他青梅竹马的凤歌。
可作为臣子,他对女王能尽的,不过是虚伪的忠诚。
顺他裴家者,昌;逆他裴家者,亡。
就算是当今圣上,也同样不会例外。
所谓女王,也不过是个衣着光鲜的玩偶,背后的暗线,不知道被谁攥在手汁…
但是,她米苏,不是凤歌。
这江山,本就不是她的,她不贪恋。
她不会蛰伏太久,会抓住机会,做完她想做之事。
之后,即便玉石俱焚,又何妨……
那过后,米苏再不过问曹子清的事,甚至在裴璃回禀曹家即将满门抄斩之时,她也表现淡然,看不出半分端倪。
一直到裴璃退出去,她的眼底,才闪过了同情和愤然。
这几日,她一直在心里琢磨曹子清临死之前的“幽冥卫”。听起来,像是某个极隐秘黑暗的组织,可是这组织究竟为何人何事而建,却未可知。
但是她有种直觉,这和她家的血案,必有关联。
她很想探究其底细,却又一筹莫展。
“陛下,该服『药』了。”碧薇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从碧薇手中,拿过那颗『色』泽晶莹的丹『药』,和水吞服。
现在,她对碧薇的戒心,已经少了些,至少喝水进食之前,不再让碧薇先试毒。
碧薇也比之前活泼了许多,不再那么胆怯。
“陛下晚上想吃什么?昨那种珍珠米团可好?”她在旁边问。
米苏简单地回答:“好。”
现在,她已能发声,只是嗓音如火燎过似地,极为暗沉嘶哑。
不过这对她来,倒未必是坏事。
毕竟再怎么模仿,她和凤歌的声音之间,还是会有细微的差异。而今后,她大可将这差异,归咎于中毒之后的损伤。
她现在,要尽力将这个身份,演绎得毫无破绽。
不知道此时的凤歌,将她的“宝珠”扮演得如何?
她冷笑,当初“她”想让凤歌消失,独留宝珠。
那么,她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用过晚膳,她吩咐碧薇去将裴璃叫来。
待裴璃到来,见她端坐于殿中央的雕花凤椅之上,而现如今的她,早已恢复珠帘隔面。
于他,不再是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