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滑落,察觉到其他饶目光,都积聚在自己身上,他勒马缓行,恪守君臣之礼……
回到宫中,裴濯在米苏面前大加保证,自己一定会尽快查清今日遇刺之事。
她只是笑笑,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是哪个倒霉的人,被推出来做替罪羊。
裴濯告退,裴璃却还有其他事禀报,留了下来。
裴濯在转身之时,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
当殿中只剩下他们三人,裴璃的眼神,首先投向了夜骐,眸中冷光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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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骐扯扯嘴角,站了起来,吊儿郎当地在米苏脸上『摸』了一把:“既然你们君臣有要事相商,我就先回房避避嫌,娘子你忙完了就赶紧来哦,别让为夫等急了。”
米苏不做声,裴璃撑在身侧的手,却可见青筋突起,似在极力隐忍着怒意。
夜骐毫无所谓,甚至还故意从裴璃面前经过,眼风斜扫,飘然而去……
晌午的阳光,自门口泄进来,将殿中央跪着的人,拉成长而寂寥的影子,许久,他方才低哑地叫出那个名字:“宝珠。”
米苏扶在茶碗边缘的指尖,极轻微地一颤,却似没听见般,继续品茗。
半晌过去了,他只是怔怔地望着她,再未开口。
而她,在喝完那半盏茶之后,站了起来:“朕今日很累,若无事禀告,就退下吧。”语毕便转身而去。
急切之下,他竟跪行两步上前,握住了她的衣袂,仰望珠帘下,若隐若现的玉颜:“宝珠,你……”
“宝珠不是已经死了吗?”她漠然反问,自高处睥睨着他,一字一顿,清晰明了:“这世上,早已没有宝珠,谁都莫再臆想。”
转眼间,伊人影远,那一抹萦绕在鼻尖的幽香,渐渐淡至无痕,仿若时常做的那个梦。
只是这一次的梦醒,比哪一次都痛……
米苏回到房中,夜骐果真在床上等她,一见她就笑着招手:“娘子快过来夫君抱抱。”
她并未理睬,径自坐到妆台前,取下凤冠,轻轻抽下束发的金簪,青丝如至柔之水,流泻在肩头。
接下来,夜骐自镜中,看见她居然一颗颗解开胸前的衣扣,不禁愕然笑问:“你要做什么?”
“午睡。”米苏简单地丢出两个字,脱了外衫,只着雪白的中衣,走向床边。
一向孟滥夜骐,此刻竟也有些无措。
而她眼中似根本没有他一般,从另一头上床,躺倒里侧,合上眼睛。
他怔了一会儿,也挨着她躺下,去搂她的腰,她丝毫未闪躲。他呆了呆,又试探地将指尖微微滑入她的衣襟,她还是没有反应。
他缩回了手,眨眨眼:“你这是……自暴自弃?”
“不是你让我不要跟命运抗争么?”她凉凉地用他的话堵回去。
他一时被她呛得哑口无言,最后讪讪地笑着告饶:“好好好,你睡,我不闹你了。”
没过多久,身边竟然真的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夜骐侧过身去看了她半晌,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头,轻笑:“东西,你有时候还真可爱。”
大约是正午闷热,睡到一半,她居然把被子踢了,整个人像个虾米似地,贴着阴凉的墙。
夜骐失笑,把她拉过来,重新盖好被子,她在梦中挣扎着想再次踢掉,却又被他裹得动不了,不满地皱眉撇嘴。
他不由得轻点她的唇角,随后又忽然惊觉,自己竟对她如此宠溺,抿紧了唇翻身向外沉思……
夜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已很多年,没有这样在自然状态下入睡过。醒来的时候,她已不在床上,空『荡』『荡』的枕边,让他第一次,心中升起怅然。
翻身下床,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