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靠了上去:“我知道,他一直对你也不好,是不是?”
瞬间,将自己和裴璃,转到了同仇敌忾的阵营,让他心情松懈许多。
又撒了一阵娇,将他完全安抚好,她故作懂事地放他离去,走之前还一再叮嘱,晚上要回来。
裴璃心情愉悦地回到了家,见王府的大厅,已经布置好了灵台。
看着裴濯的牌位,他心中痛快无比。
这个折磨了自己十多年的人,最终死在了自己手上,因果报应,何等爽利。
裴凯哥从外面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裴璃得意冷笑的侧脸。
心中一凛,他走过去,站到裴璃身边,眼趾射』出厉光:“对死聊人,应该不必再恨了吧?”
“那我现在该恨谁呢,你吗?”裴璃轻笑反问。
“你对我,不是一直恨着吗?”裴凯哥也笑了笑,取了香点上,『插』入灵前的祭坛。
裴璃随后也上了三支香,和裴凯哥并肩站立,却谁也没跪。
过了半晌,裴凯哥终于先跪下,磕了三个头。
裴璃冷冷地站在一边,看他下跪磕头,到最后才勉强作了一个揖。
“看来你现在,果真是春风得意,张狂了许多。”裴凯哥嘲讽地笑。
裴璃不答。
本就是不该拜祭的人,肯作揖,已是自己宽容。
“你最近,究竟在忙什么?’裴凯哥问。
裴璃警觉:“你所问何意?”
“每日见你泻色』匆匆,据还经常夜不归宿。”裴凯哥转过头,紧盯住他:“现如今,你还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我?”
裴璃大笑:“你真有趣,你觉得我们之间,已经不该有秘密?”
裴凯哥并未变『色』:“你明白,如今我们还没到内讧的时候。”
裴璃一怔,随后收起笑容:“没错。”
“余启今日下朝之后,来试探过我和你的关系。”裴凯哥看着裴璃的眼睛:“想必他也曾,或者也将试探你,他们想分裂你我。”
裴璃想起之前夜骐告诉他的事,心中有暗涛。
这余启,面上跟众人要投奔自己,私下却先去试探裴凯哥,可谓老谋深算,相当不牢靠。
而裴凯哥,居然如此坦率地将此事告知于自己,并不隐瞒,也证明他,审时度势的能力,并不比自己弱。
只怕自己将形势,估计得过好。
他的神『色』,很快转成谦恭,一如以前那般模样:“大哥的是,我们兄弟二人,必须精诚团结,不能让外人,钻了空子。”
“明白就好。”裴凯哥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裴璃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又回头看了一眼裴濯的灵位,笑了笑。
你的儿子,倒也不像你担心的那样不济,或许未来,是个不错的对手。
因裴凯哥对自己已有疑心,裴璃不便立刻去找凤歌,而是先回了掩翠居,假装歇息。一直呆到后半夜,万俱寂,他才悄悄出门。
却未想到,自己仍是未能摆脱跟踪。
裴凯哥今日试探之后,更觉得可疑。因为他太了解裴璃,若是手上无必胜的王牌,必定不会将嚣张得意,轻易『露』在脸上。
而那次凤佩的出现,预示着裴璃最有可能的王牌,就是凤歌。
但裴璃是极为心之人,必不会轻易『露』出行踪。
于是今日的裴凯哥,也十分耐心,从卓然馆转了一圈,自窗户翻出,来到掩翠居守候,只等到裴璃出门,才在阴影中冷冷一笑,悄然跟上。
二饶轻功,本就不相伯仲。再加上一明一暗,一个心焦一个谨慎,裴璃尽管在途中,也曾数次回头察看,仍未发现裴凯哥。
待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