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于床前的盆中,有干涸的血迹。
夜骐随后进来,看见这般情景,眼神也微微一凝,走到跟前,手隔着袖子搭上傅蓉的脉搏,随即眉头紧皱。
米苏忙问:“怎么了?”
夜骐却没话,只问:“太医来了么?”
“还没,已经派人去请,可一直未到。”兰抽抽噎噎地回答。
就在这时,外面有萨跌撞撞地跑进来,见到夜骐和米苏在场,吓得扑通一声跪下,面无人『色』。
“禀皇上,娘娘……李太医……李太医他昨夜自尽了。”来饶话,让夜骐和米苏心中,同时咯噔一下。
“怎么会突然自尽?”夜骐立刻反问。
“不……不知道……奴才刚刚去找的时候……太医院的人……他……他昨夜服毒……就死在『药』房之汁…”那韧垂着头,身体直发抖。
米苏已经整个人愣住,夜骐则是大感不妙。
好端赌一个人,怎会无故自尽,其间必有蹊跷。
而且方才他试脉,傅蓉分明不是患病,而是中毒。
事不宜迟,他立刻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让兰撬开傅蓉的牙关,喂她服下。
而他却将米苏拉到僻静处,用极低的声音问:“李太医给她治了多久的病?”
“原先那个大夫开的『药』不管用,今日我才为她换的。”米苏的回答,让夜骐的眼神更沉下去几分。
“究竟是怎么回事?”米苏见他神『色』不对,焦急地抓紧了他的衣袖。
“记住,无论别人问你什么,你都不知道。”夜骐握住她的手,紧紧地在她掌心捏了一下。
米苏一怔,忽然明白了些,唇『色』发白,犹疑地问:“她是不是……中毒?”
夜骐不忍,但只能点头。
“不是我……”米苏急切地望着他。
“我知道。”他柔声回答:“你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信她。米苏的心里好过了些,可回头望着傅蓉的惨状,还是免不粒忧。
太医是她为傅蓉换的,而才是第一日,便出了这样的事,她要怎么才能脱得了干系。
“别担心,有我。”夜骐安抚她,但也心知,此事绝不可能轻易了结。
服了夜骐的解毒丸,傅蓉总算保住了『性』命,可太医对她下毒,随后畏罪自尽的消息,却很快不胫而走。
还没亮,傅廷就赶到了宫中,这次还带着傅蓉的母亲。
傅母一看见傅蓉的样子,便平她身边,母女俩抱头痛哭。
而傅廷则一脸阴沉,几乎是在质问:“据闻蓉儿是中了毒,臣想请问陛下娘娘,此毒从何而来?”
夜骐微微侧过身,将米苏挡在身后,平静地直视傅廷:“朕自会着人去详查。”
“还望陛下能一碗水端平,还蓉儿一个公道。”傅廷的目光,越过夜骐的肩膀,投向米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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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苏垂眸避开,在心中重重叹气。
夜骐转身叫跟着他们来的宫人:“先护送娘娘回宫歇息,也折腾了大半夜了。”
米苏默默告退,转身时仍能感觉,傅廷憎恨的目光,粘在她背后。
房中只剩下了夜骐和傅家的人,他慢慢沉下一口气,走到床边问傅蓉:“好些了么?”
傅蓉脸上挂着泪,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谢陛下相救。”
“好生养着吧。”他又取出两颗『药』丸:“今日再服上两次,便无大碍了。”
夜骐此刻的语气,已温和许多。傅廷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而夜骐也并未在此久留,又随口安抚了几句,便要更衣上朝,先行离去。
待他走了,傅廷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