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中了七绝散。”太医胆战心惊地回答。
又是七绝散。裴凯哥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的目光,呆呆地移到米苏惨白如纸的脸上,心中抽搐般地疼痛。
夜骐如今,在万里之外的北越,这一次,他又该去哪里找解『药』。
慢慢走出内室,他的眼眸中,一片嗜杀的狠绝:“查出来没,谁下的毒?”
侍卫首领摇头:“那两个宫女,都拒不招供,而陛下今日所用的膳食,还有碗筷我们都查过,并没有毒。”
“那倒是奇了。”裴凯哥冷笑:“我亲自去审。”
他走进了关押映儿和如月的厢房,她们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如月见了他,直呼“饶命”,映儿却是哭着问陛下怎样了。
“陛下中了七绝散。”裴凯哥盯着她们二饶脸,一字一顿地。
映儿的身体,立刻轻微一颤,如月也是一脸惊愕。
“倒是个个都会装糊涂。”裴凯哥放在案几上的手猛地一拍,桌面顿时发出碎裂声:“,究竟是谁做的?”
“王爷,冤枉啊。”如月哭喊,连连磕头:“陛下是用过早膳中的毒,可奴婢根本未碰过那早膳。”她指向映儿:“定是她做的。”
而映儿此刻,眼底一片死灰。
“是不是你?”裴凯哥厉声问。
“我该死。”映儿忽然喃喃地,然后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该死。”
裴凯哥凝眉盯紧她:“将解『药』拿出来。”
映儿摇头,惨笑:“我没有解『药』。”
裴凯哥看了她片刻,让门口的侍卫,将如月带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他和映儿,她竟突然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是那盆水,是那盆水,我真蠢,居然疏忽了……”
裴凯哥一愣:“什么水?”
“洗脸的水。我什么都防了,唯独没有想到,她会在盆中下毒,那七绝散,本就是起势缓慢的毒『药』,陛下洗漱之时,唇上必定沾染,吃饭时便会随食物,不断入口,因而中毒。”映儿悔恨地猛捶自己的头,失声痛哭:“我对不起主子。”
裴凯哥死死盯着她,冷声问:“你究竟是谁?”
这种表现,根本不像那个平日傻乎乎的宫女。
映儿凄然一笑,手伸到脸旁,缓缓撕下了脸上的面具。
当裴凯哥认出她,顿时愣住:“怎么会是你?”
她正是当初『吟』儿身边的贴身丫鬟,秋。
“我是奉命前来保护皇后娘娘的影卫。”映儿此刻,已心如死灰,她未尽到自身职责,辜负了主子所停
而裴凯哥也在她出皇后娘娘几个字时,明白了她的主子,是夜骐。
前后发生的事一串,他悟了出来,咬牙:“当初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来算计我?”
“是。”映儿直言不讳:“是裴璃秘密将七绝散传给我,我再给了『吟』儿下毒,随后裴璃出面诱你去找主子拿解『药』,然后……”她没完,裴凯哥脸『色』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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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已顾不上计较以前:“除了夜骐,还有没有其他人有七绝散的解『药』。”
“七绝散乃是下剧毒之首,解『药』只有主子才樱”映儿悲哀地摇头,但眼中又忽然闪出点亮光:“但或许当初,主子给裴璃毒『药』的时候,一并给了解『药』,也未可知……”
语音未落,裴凯哥已站起来:“我去找他。”
如今,即便再无希望的事,他也必须去做。
宝珠……他的眼中,刺痛得厉害,但他强忍着,不许自己轻易绝望。
她不会有事的,她会好的。他强迫自己,坚定信念。
刚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