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要开骂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住她的唇。
她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可就在这时,后窗处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夜骐的身形顿然一停,原本染满的眸子,蓦地变得清明。
披衣下床,对米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走到窗口处,贴壁聆听。
外面却再无动静,他用指尖将那窗略略挑开一点,看见窗台上,有一根黑『色』的羽『毛』。
他迅速伸手将那羽『毛』取过来,轻轻一拧一拽,便从羽管中,抽出一个长细的纸条。
只看了一眼,他便脸『色』凝重。
待走回米苏床边,他握紧她的手:“有些事亟需处理,我得先走,忙完就回来。”
米苏怔了一下,点头:“你去吧。”
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她又忍不住,冲口而出一句嘱咐:“你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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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回过头来,温暖地笑,在她唇上:“不要担心我。”
语毕便匆匆离去。
米苏长长地叹了口气,结好衣裳,耳根处还有未褪尽的羞红。
望着黑暗中的帐顶,她心里怅然。
她和他,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想恨,恨不得,想爱,却又爱不起。
亲情和爱情,像两把利刃相向的剑,互不能容。
过了良久,外面响起了于嬷嬷的声音:“陛下。”
“进来。”她清了清嗓子。
于嬷嬷推门进来,很自然地点燃烛光,脸『色』慈爱:“你晚膳吃得太少,要不要再喝些粥?”
“不用了,娘,我不饿。”她微笑着回答。
烛光昏暗,她没有看见自己在叫那声“娘”的时候,于嬷嬷的神情,有略微的一滞。
于嬷嬷在床边坐下来,似乎犹豫了一下,握住了米苏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低低地叫了一声“浅儿”,却又顿住。
米苏直觉她有话想,便回握住她的手,轻声问:“娘,怎么了?”
“其实我……”于嬷嬷欲言又止,半晌,又摇头笑笑:“没事。”
米苏心中疑『惑』。这两,她总觉得于嬷嬷有些怪怪的,却不知原因为何。
“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坐起来,关心地问。
“哎,哎,你睡,真没……”可就是这一句,却暴『露』了她声音里的些微哽噎。
米苏着急地握紧她的双手:“娘你到底怎么了?”
“孩子。”于嬷嬷再也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若有一……”中间含混地嗫嚅了半句什么,于嬷嬷的泪,滴到米苏肩上:“别怪娘。”
“娘你刚才什么,我没听清。”米苏正待追问,于嬷嬷却松开了她,迅速起身:“我去膳房给你熬点粥,折腾了这一趟,你的脾胃虚弱,得补。”
完便急急地走出了房间,剩下米苏独自怔神,想不明白她方才话里的意思。
本想等于嬷嬷回来,再问一次,可是那一夜,她却再未回。
直到第二早上,于嬷嬷才又出现在米苏面前,笑『吟』『吟』地自己昨晚想将粥熬得软些,却不想熬得太晚了,怕打搅她休息,便未叫醒她。
米苏知道她必是有其他的事,但不想告诉自己,忍了忍,终是没再问,只笑了笑,如常洗漱起身。
用完早膳,见外面春光甚好,米苏这么多来,第一次走出殿门,依靠在廊间晒太阳。
这熟悉的场景,让她不觉想起了映儿。
自她醒来,身边便只剩于嬷嬷,如月和映儿都不见了踪影。
而究竟是谁对她下的毒,如何下的毒,其他人都讳莫如深。
想起曾经那个冒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