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先在门口候着。”米苏淡淡地吩咐,独自走了进去。
殿中格局明朗,和米苏自己所住的寝宫一样,分为外厅,花厅和内室。
四处浏览了一遍,她踏进了内室。
由房内的布置可以看得出来,其主饶大气典雅。
想起于嬷嬷,米苏的眼眶又不禁泛红。想她本是尊贵的皇妃,缘何落至那等地步,其间到底遭遇了怎样的变故?
一样样看着遗留下来的物件,米苏想象着当年于嬷嬷的生活情态,忽然心中一动,从怀中掏出个的包裹。
这正是于嬷嬷临死之时塞进她手中的东西,打开外面的丝绢,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枚巧的印章,和一把精致的钥匙。
那印章上,是一个刻工考究娟秀的“梁”字,正是当初夜骐给她带回的信上的印鉴,米苏认得。
可那枚钥匙,米苏却不知道,要开的是那把锁。她在房中,仔细寻找。
忽然在雕花木架上,看到一个奇怪的物件,底部是个的盒子,上面却有一个陶泥塑的人儿,手轻轻一碰,那人儿便会左右摇摆。
那人儿的服饰长相,看起来很怪异,不像是中原人,约莫是从遥远的异国,带回来的稀罕物。
米苏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忽然目光一怔,她看见就在那盒子的侧面,有个的锁孔。
莫非……她忙取出那把钥匙去试,尺寸刚好吻合,『插』进去之后轻轻一拧,那底盖便弹了开来,从里面掉出一个纸团。
她接住,展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四句诗:
兰馨含蕊惜清风
飞絮扬落碧水中
偷得光阴三四许
情醉今日始知浓
米苏在默念这几句诗,忽然,手猛地一抖。
将四句诗的首字联起来,便是--兰妃(飞)偷情。
而就在第一句中,恰好包含了那个名字--兰惜蕊。
米苏的心,似乎被什么重击了一下,整个人呆滞在当场。
仿佛是做贼似地,她慌『乱』地将那个纸团和钥匙收好,又将那个盒子恢复原状,放回原处,然后便匆匆出来,带着侍卫离开。
回到寝宫,她怔怔地坐在床上,想着今发现的这件事。
为何于嬷嬷当初,要写下这四句诗?
而这诗中所透『露』的这个秘密,究竟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为何她不直接告诉先帝,而是用这么隐晦的方式,藏在那样隐秘的地方?
正在思绪纷繁中,忽闻裴凯哥来见。
她定了定神,宣他进殿,顿了顿,又让宫人传他直接进内室。
裴凯哥进了门,温柔地问她:“心情好些了吗?”
米苏苦笑,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此刻混『乱』的心情。
“你能不能……”米苏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试一试:“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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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裴凯哥神情一滞。
但米苏还是坚持问出了口:“当年先帝的雪妃和兰妃,你知道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裴凯哥艰涩地反问。
米苏咬了咬唇,心一横,干脆直言:“嬷嬷临死之前,告诉我,她就是雪妃,而我的母亲,是兰妃。”
裴凯哥愕然:“她是雪妃?怎么可能,雪妃早就……”
他猛地煞住了口,米苏却抓住了他的话,立即追问:“早就怎么?”
裴凯哥的神『色』,顿时不安之极,站起身来,又欲逃避:“我……还要去巡查军务……先告辞……”
“裴凯哥。”米苏叫他的名字,语气疲惫而渴切:“你知道吗?我这样茫然地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