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便先退下,但会时刻守在附近,您不必过于担忧。”
眼看他们的身影就要遁没,她禁不住开口叫住:“他……还好吗……在哪……”
“主子在北越,如今的名字,叫李玉。”只了这一句,来人便率众,彻底消失在窗外的黑暗郑
独留她坐在灯下,泪水滴落,羞愧和悔恨将心撕裂……
而李玉派出的另一队人马,自然也没闲着。
这两,他们一直跟在军队之后,可是因为陈阅之部,防守固若金汤,所以他们始终无法潜入。
今夜,全军松懈,他们的机会,总算来了。
二更过后,喝酒的人也大多散开休息,只有几班兵士轮流站岗,也是颇有困顿之『色』。
漆黑的河面上,有数人潜在水下,含着纤细的芦苇杆借气,自上游漂下来,到了营旁,悄然爬上了岸匍匐前进,越过边防。
他们的目标,是正中央的那两顶大营。
今日夜骐和陈阅,也陪官兵开怀畅饮,如今营帐内暗无灯火,定是已经歇息。
为首之人使了个眼『色』,其他人立刻分成两组,分别袭向两座营帐。
门口的卫兵,也在打瞌睡,毫无防备之下,一击便倒,进去得很顺利。
甚至在帐外,还能听见陈阅如雷的鼾声,而夜骐这边,也是呼吸绵长均匀。
如此绝好的杀机,他们自是再等不得,迅速以各个角度,向床上人袭去。
然而,时迟那时快,几乎就在他们跃起的一瞬间,便是身形一滞,眼神惊骇莫名。
原本寂静的营帐,突然呼呼啦啦涌进来众多官兵,将他们包围。
灯火骤明。
夜骐根本就懒得起身,半撑着额,斜睨了这些人一眼:“李玉的人,还真是些鸡鸣狗盗之辈,上不得大场面,随便骗一骗就信了,你们当本王和陈将军,是这么好杀的么?”
一众刺客,追悔莫及,有贪生怕死之人,已经跪倒求饶。
可夜骐只是掩口打了个呵欠,挥了挥手:“朕最讨厌叛徒,将求饶之人,慢慢活剐,其余的人,就给个痛快吧。”
很快,营外响起了惨叫声,夜骐却充耳不闻,翻身倒下,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安睡……
今晚的北越都城,同样经历了一个不眠之夜。
李玉正在府中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消息,却忽然有人闯进门来,神『色』慌张。
“出了什么事?”李玉心中一凛。
“蒋崇……蒋崇……”来人几乎不敢。
李玉急得一把拎起他的衣领,低吼:“蒋崇怎么了?”
“反了……蒋崇反了……带兵『逼』宫。”来人终于将事情完整了,李玉的脑子顿时呜一响。
“召集所有人马,即刻入宫。”他咬牙切齿地命令。
然而即便禁卫府的人全部到齐,也不过三千之数,纵是以一当十,又怎抗得过蒋崇的十五万大军?
但无论如何,此时他都只能拼死一搏。
率众到了宫门口,那里已是重兵把守,蒋崇的副将俞冲,手执长剑拦住他,神『色』森然:“请李大人下马。”
“你们好大的胆子。”李玉厉喝:“竟敢兵变『逼』宫,这可是诛灭九族的谋逆大罪。”
“若论大胆,谁的胆子,也比不过您李大人啊。”蒋崇慢悠悠的声音,忽然自门内传来,他的身影也随即出现。
“此话何意?”李玉心中一颤,口气却依旧正气凛然。
蒋崇呵呵一笑,往旁边使了个眼『色』,顿时有士兵,从后面拖出来一个人。
“皇上。”李玉惊呼,随即指着蒋崇怒斥:“你居然敢挟持圣上……”
“李大人,您可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