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好像这样身体忙着动,大脑就可以停止运转,就可以什么也不去想。
不去想言梓修做的那些事情;不去想刚刚他绝望的眼神;不去想最后他无力颓下来的手。
眼眶里氤氲的雾气好像已经被蒸发干,她只觉得干涩的生疼。
她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何处才是尽头,人来人往繁华的街头,仿佛只有她一个人是那样的孤寂……
走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她的双腿已经麻木的失去知觉,她才在广场一个空了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寒风凌冽,穿透她的衣衫,仿佛要将着刺骨的冷直直的吹进她的骨髓深处,她蜷缩起,紧紧的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可以抵抗这份严寒,可是她的身体还是在不停的颤抖,控制不了,骨髓连带着五脏六腑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再也无法赵暖自己。
她的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着她和言梓修的记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们出国后他在医院里照赵她,希熙生病后,他的焦急,他一次次的在她几乎要崩溃的时候,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她将他当做自己最亲的亲人,甚至一度成为自己活下去的依靠,可是现在他却是将自己欺骗的最深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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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停的一路走来,仿佛可以将有关言梓修的记忆,从现在到过去,这四年里所有的回忆,都倒退着一点一点的抹杀掉。
“君子……”
她不知坐了多久,忽然一个熟悉的嗓音在她的头顶传来,还带着一丝丝的焦急。
“君子……”
他唤着她的声音,又似乎渐渐的放松了,还带着丝丝的欣慰。
她茫然的抬起头,眼眶莫明的可是有些潮湿,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手上忽然有一滴水落下,还带着体赵特有的热度。
“君子,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我和你哥有多担心你吗?走吧,我们回家去。”
叶子君木然的站起来,没有挣扎,没有回应,只是呆呆的跟在裴宇的身后上了车。
“你怎么了?和言梓修吵架了吗?他打电话说是让我这些日子要多多照赵你。”
“他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你的?”
“大概三个小时了,你们怎么了?吵架了吗?是因为我上次对你说的那番话吗?那一次是我误会他了,我调查了之后才知道,是他先找到了你哥,然后将你哥的地址告诉我的。”
“你说什么?”叶子君转过头,眼神有些茫然。
“我说其实是言梓修找到了你哥,我努力了四年,最终却还是借助了他的力量,因为是匿名的,所以我一直不知道是谁,要不是我找了人去调查,他恐怕也不会说吧,他对你是真的好。”
“是啊……”虚弱的声音,让人分不清她是真的这样想,还是只是安慰自己的一个借口。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存储的东西在一瞬间都格式化了,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从床上躺倒现在,已经好几天了,从裴宇接她之后,叶子君就一直睡在俞晓的床上,俞晓不知为何这些日子也没有上班,只是从头到脚细致入微的照赵着她,就连苏馨颜也每天准时报到照赵她。
叶子君有些不自在,可是身体虚弱的难受,不理会大脑的意愿,怎么也好不了。
她连续吃了几天的药看了几天的医生,却还是一味的发烧下去,整天热一阵冷一阵,迷迷糊糊的,虽然有些抱歉,却也只能由着俞晓和苏馨颜每天日以继夜的照料着她,每天端着三餐到床边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吃下去。
她原本是推脱的,可是俞晓说上次的救命之恩还没有报答,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听她的话,苏馨颜更不用说了。
唐衍也来过一次,他的脸依旧是臭臭的,似乎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