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一整个晚上,看她的状态都不是很好,月清心中叹了一口气,自觉没有能力帮得上忙,只能劝言晚放宽心,不要把自己闷出问题。
不成想,一语成谶。
也许是这件事带给言晚的压力太大,又恰好发生在她被绑架之后,饶是再强大的精神也有几分绷不住。
当夜电闪雷鸣,言晚整夜都睡不安稳,频繁地从梦里醒过来,连梦里也是一片血色,无穷尽的奔跑与逃亡。她不愿意吵醒陆言深,便悄悄攥住被角,直到把那一小块布料攥得满是褶皱,还是有些窒息感。
她在被子里突然打了一个冷颤,陆言深很快察觉到不对劲,打开床头的壁灯,看道她浸湿的鬓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宝贝?”他用低哑的嗓音唤她。
言晚陡然从梦里清醒过来,迷蒙地张开眼,表情里有几分惊慌。
“你还好吗?”陆言深眉头紧锁,端详着她的脸。
“阿深……”她的声音有几分颤抖,努力说服自己冷静下来,“我没事。”
“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