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儿有人敢做点什么呢?老头儿活下去,这家人后代不就要短命了吗?
嚎叫了一段时间,没声音了,老头儿儿子就过去搬尸体——据看见的说,老头儿本来挺健壮的人,饿的瘦成了一把骨头,胳膊都没有麦杆子粗。
而老人死的越惨,这家儿女丧事办的就越大,生怕背上个不孝的污名,家里要是没金子,儿媳妇融了耳环头面,也得给做好了镇口金,该有的,一样不能少,不然被村里笑话。
这些年来,这里都是这个规矩——丧事办体面了就行,管你是怎么死的。
程星河都听傻了“个个这么做——没想到自己也有老的一天?”
那妇女叹了口气摇摇头“家家都这样,有么子办法,亲儿子若是舍不得丢小屋里,侄子外甥也是要来管的——怕老人岁数大了,连累自己,偷自己的寿。所以村里人嘛,只求天求地,让自己莫要活过八十,成了老人精咯。”
白藿香平时冷惯了,都忍不住说道“这不是谋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