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赵婉兮就忍不住开始猜测,倘若她生的不是女儿,而是个可以继承血脉的儿子,又该如何?
拿滔天权势的重量,跟自己相比较,这样大胆的事情,大概就连逐月本人都不敢做。
突然之间,有点遗憾是怎么回事儿?
九月二十六日,宜祭祀,宜嫁娶,宜搬迁,宜开市,是个难得万事皆宜的好日子。
钦天监奉皇命行事,提前诸般推算,方才定下了时辰日期,专为册封新后,阖宫上下一派喜气洋洋,没人觉着有什么不妥。
至于赵婉兮这个才刚刚被废黜没有几日的旧后,则消失的无声无息,至少没有人敢在明面上提及。
顺带着,连整个琼华宫,也荒败了下去,一应宫人全部被赶出打乱,重新分派到了各处。
然作为骤然经历了这一切的当事人,赵婉兮却是完全没有半点儿悲伤的自觉。
非但没有如同众人暗地里所想的那样,躲在哪个没人的犄角旮旯哭,更没有称了不怀好意人的心,被逐月给暗中处置了,反而还光明正大地栖身在后宫荒殿之中,候着看戏。
到底算是经历了一场真假帝王之争变故之后的第一次盛大庆典,又是像册封皇后这样的大事儿,廷尉府新提上来的掌事丝毫不敢怠慢,将动静安排的格外闹腾。
天尚未大亮,丝竹乐声已经响了起来,按着时辰掐点儿的声声乐鼓,更是让即便身在偏远地带的赵婉兮都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