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不知时间已经过了多久,他浑身酸疼的撑起身子,阳光从窗户洒了进来,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是在他自己的房间。
输液管的冰冷的液体滴落,顺着针头流入了血管,母亲靠在床沿边睡着了,半边脸上净是沧桑。
他拔掉针头下床,从柜子了找了条毯子替她搭上,即便动作刻意放得轻缓,母亲还是醒了,看到他时愣了下,笑容舒缓开来,“病了三天,总算醒了。”
原来,已经过去三天了吗?
“抱歉,又让你担心了。”刚醒过来,喉间发出的声音干涸又沙哑。
母亲没有问他在想什么,没有问他去了哪里,或许知道那是伤疤,便谁都不愿提及,“跟我道什么歉,你该道歉的是悠悠,把个小女孩独自丢在外面不管不顾,连说都不说一声。”
说罢,双手撑着床沿,艰难的从地毯上起身,大约是坐得太久,双腿发麻,起身的时候腿直打颤,他连忙伸手扶住,“小心些。”
“醒了就给悠悠打个电话吧,你一跑就是半个月,这孩子担心着你,隔三差五放学往我这里跑,既然你选择了回来,就别再扔下她不管。”
母亲淡淡的笑,“其实每个人活着都有每个人的难处,还有责任和义务,总不能一辈子都逃避,夜白,你这个年龄已经不小了,该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