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给了自己几分钟的时间,便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把手从她的手心里抽出,打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对方匆忙赶来,给她量了体温,挂了水。
中途,她好几次烧得厉害,又吐又抖,哭着喊恩恩,喊爸爸妈妈,甚至一遍遍的喊顾小白,委屈的掉眼泪说她好热好疼,嘴里却唯独没有过左逸辰三个字。
他用毛巾给她降温,一次次换掉被她吐上污秽的床单和被子,在她喊着别的男人名字时抱着她安慰,累得满头大汗,直到后半夜她才终于退烧安稳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床头柜上的那碗粥已经凉透了,他替她把被子盖好,她的睡颜在壁灯下苍白而安静,像个精致的玩具娃娃,他叹了口气,起身,到阳台上抽烟。
他以前不抽烟,没什么烟瘾,这会儿倒是觉得,烟的确是好东西,至少能短暂的纾解人心中的烦闷,不再去胡思乱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