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字字诛心地击碎温靳玺的期望,“是我主动。”
心里如同被放了冷枪,温靳玺眼里的光熄灭,他仿佛又置身在跟傅筠生初次交锋的那辆车里,傅筠生缓缓地攥高裤腿,露出打着石膏的残腿,嘴角噙着得意地笑对他吐出五个字,“全靠她主动。”
今天顾浅亲口承认,是她主动。
曾为她找的借口,如今都狠狠打了脸。
他可以包容她的任性,体谅她的忙碌,甚至原谅她被……
温靳玺跌坐在地,失魂落魄的讽笑,“原来是两厢情愿。”
放弃南川的律所,从功成名就到重新打拼,从众星捧月到众叛亲离,义无反顾地来北城找她,十年情深不寿成了笑话。
顾浅皱眉,她跟傅筠生剑拔弩张,哪来的两厢情愿,可她听着这刺耳的话,却不想跟温靳玺解释了。
爱情里的解释是为了挽留,她跟温靳玺这样,互相背叛,老死不相往来才对得起曾经。
结婚当天,他跟徐舒雅去开房,紧接着徐舒雅挺着三个月的孕肚找她挑衅,是他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又何必摆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最多是不甘心罢了,不甘心她没挽留,不甘心她以同样的方式报复他。
可温靳玺,我从未报复过你。
因为报复,代表心有不甘,从我抱着我哥冰冷的尸体看到你跟徐舒雅被拍开房的视频播放到酒店的大荧幕上时,我就心死了。
心死之人,没有什么不甘的。
“张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