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真诚极了，唐芯也同样真诚地回答：“谢谢，但是不用，我只是过得辛苦，但我并不需要同情。”
“你干嘛这么死心眼呢！”
唐芯苦笑了一声：“或许吧，您没别的事，那我先上楼了，不送你了。”
说完，她走进了黑黢黢的阴暗楼道，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或许她是太死心眼了，就像在酒吧打工时，当男人往她胸口塞钱，她也许应该明白那暗示，也许只需要一晚上，她就能挣出半个月的工资。
当这位大少爷如此青睐她时，她也该抓住机会，利用他，给自己谋取更多的人脉，或者像某些捞女一样，捞上一笔。
脱离贫穷，的确有捷径。
但每一条捷径也都暗中标好了价格，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一定是要付出更珍贵的东西才行。
这是她从她那个失败的赌徒父亲身上学到的，也是从她那个爱慕虚荣的继母身上学到的。为了钱，他们几乎抛弃了所有良心，换来了短暂的富裕，随后又陷入更大的窘境，到了那个时候，身边连个愿意帮他们的朋友都没了。
所以她选择笨拙地活着，至少良心安稳，睡觉踏实。
当唐芯淌着水跑向厨房，跟那个崩了的水龙头做斗争的时候，何旭阳的车也离开了这个破败的小区。
巷子的另一头，林子航走出来，站在楼下，向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