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大难不死,却也让他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老国公夫人宁可舍臂求生,斩断一切与外界联系的营生,只留下各地的田庄自给自足。
先帝袒护子女,从未给过北月氏一次真相和交代。
此类种种,他们都忍了。
“近日朝中隐隐掀起一股吹捧国公府之风,甭说国公府和东平巷生疑,就连老臣也难免多想……陛下,您可知晓,民间有多少文士因少阳君的尊荣而对先帝赞不绝口?
又有多少人在静观其变,看凤武如何计杀北月氏?”
“胡说八道!”永昌帝脸色大变,浑身发冷,“朕和先帝何时有过那意思?!”
“陛下息怒,老臣从先帝年间长伴驾前,自然知道先帝和陛下对少阳君是一番爱才之心。可外人不知,少阳君和国公府亦不知。”章含客观道,“按理,前朝皇族就不该留……”
尤其像少阳君此等有领兵之能的将才,又是前朝皇族之后,留着迟早是个祸患。
“可您不能杀啊!”这道题,章含已跟三位帝王商谈过无数遍,说得口中发苦,“有他们俯首称臣,凤氏江山更加名正言顺,才能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