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北悦匆忙跑出去找人,而北星则跟随元昭继续逛她的衣帽间,啊不,是偏殿。看着她熟练地打开那些雕刻精致的箱笼,对着衣物和饰物类挑挑拣拣。
虽然她想把这座宫室搬空,无奈时间紧迫,是外边那些人所需之物重要,还是她的衣物饰品重要,她心中有数。
方才那几个箱笼纯属纪念品,让她每天看一眼,聊以慰寂。
不知不觉间,目光扫到一个金钿装饰的黑漆长方形木盒安静地摆在墙边的一张矮案上。元昭来到它跟前站定,伸手轻抚盒身,眸里掠过一丝深切的怀念。
琅牙啊琅牙,许多没弹了。
没想到,兄长们竟把琅牙琴也放了进来,甚合她意。
“这盒子里装的什么呀?”一道好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北悦,她带了几个壮小伙进来搬东西。轨道就停在玉树前,已经在接通电路准备开始运送。
“一张琴。”元昭微笑道,“名琅牙,前名‘绿烟’,我那暴君叔父,啊,就那说我坏话的安乐侯把它的制造者砍了,血溅到琴上,它从此成了不祥之物……”
接着,她像个唠叨的长辈,给小辈们讲述琅牙琴的过往,包括与她的缘分。
当听到二娘凤氏将她拒于城外时,北悦姑娘恨得牙痒痒的,道:
“愚昧!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