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匡威不慌不忙,拱拱手道:“二殿下恕罪,这小子口口声声自称符氏门人,末将不得不谨慎行事,还是先派人去请示过符大娘子再说!
来人啊~快去禀报符大娘子,请她定夺!”
一名天雄军兵士领命,跨马赶去刺史府。
“你!~”刘承祐怒急,“我懒得与你作口舌之争,去把柴荣唤来,今日撤军与否,必须让他给我答复!”
白脸青年抱拳,沉声道:“殿下见谅,柴帅多日未眠,方才在城楼小睡,不便打扰。”
刘承祐怒极反笑:“放肆!柴荣在城楼酣睡,却让我在城下等候?”
张彦超也指着他怒骂:“好个不懂尊卑规矩的东西!你是何人?现居何职?”
白脸青年眼里划过怒色,冷冷道:“在下并州阳曲张永德!现为天雄军牙军虞候,兼掌亲卫统领!”
“呸!无名小辈!”张彦超不屑,“快去把柴荣叫来,二殿下与他有重要军情商议。”
张永德依旧不卑不亢:“柴帅已有吩咐,未得朝廷撤兵旨意,天雄军将死守沧州城!左卫军、横海军也务必齐心协力守城!凡三军将士,胆敢有擅自出城撤逃者,皆依军法斩首!
二殿下身份尊贵,自然不归柴帅节制,若要出城,当可自便!但张将军和左卫军,必须留下守城!”
张彦超咬牙切齿,刘承祐满面铁青。
左卫军是他的嫡系人马,若要出城,肯定要带上一起走,否则岂不成了光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