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应下,也用望远镜观察起地形来,然后在纸上写写画画。
赵含章就往后一靠,倒在了草地上,双臂枕在脑后,一条腿翘起,一晃一晃的道:“现在就等苟晞的命令了,他的命令一下我们就能出兵,到时候你留在这边吗?”
傅庭涵一边在纸上画图,一边抽空回道:“我和你一起渡江吧,你领着骑兵,二郎不是领兵之人,我可以为你看着全局。”
赵含章就笑道:“那你更应该坐镇后方才对,哪有统帅冲锋陷阵的?”
傅庭涵回头看她,“你才是统帅啊。”
赵含章很双标,直接道:“我要身先士卒,不然将士们哪里肯为我拼命呢?”
傅庭涵继续低头作画,不在意的道:“我现在也能上马杀敌了。”
这倒是,虽然他手上的人头不多,但的确不是一开始看见死人就脸色发白的傅教授了。
赵含章没再反对,就枕在手臂上看着头顶的树木,威风吹过,带上些许凉意,但她却惬意不已。
傅庭涵时不时的回头看一下她,见她怡然自得,便专心的画自己的图,俩人难得的放松安静下来。
赵含章也不困,就这么躺着发呆,一直略显浮躁的心安定下来,看着树枝绿叶间透出来的蓝天和白云,她一下就想明白了,历史有它必然的进程,她可以努力,但改变,怎么变却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