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一脸的迷茫,直等到她走到门口,他看到自己的手臂才明白过来,不由疑惑,“这个时代的习俗不是放浪形骸吗?”
赵含章回头,好笑道:“喜欢袒胸露腹,满院子裸奔的士族只是少数,虽然他们被推崇,但大多数人还是衣冠整齐,你看我手底下的人谁敢放浪形骸?”
就是赵铭,最多也是踢掉鞋子,翘着脚丫子倚在栏杆上喝酒。
傅庭涵一听,伸手又拉了一下衣襟。
赵含章见了哈哈大笑起来,走出门去。
傅安正巧抱着一个小箱子回来,身后跟着四个亲兵抬着两口箱子,看到赵含章,他瞪大了眼睛,连忙道:“女郎,我们郎君正在沐浴……”
赵含章挥挥手道:“还没呢,正吃东西,你快去服侍他洗头吧。”
傅安松了一口气,连忙进内,傅庭涵正站在桌子边喝水,偏头和他道:“你找一套素淡一点的衣裳……”
傅安:“您不是要穿鲜亮的吗?”
“我改主意了,就照平常穿的,素淡一点的就行。”
傅安一头雾水的应下,注意到他们家郎君耳朵尖都红透了,当即什么都不问了,默默地去整理行李。
自王氏到洛阳后,家里就没再缺过肉,于是赵含章把自己能记得住的菜方子都写了下来,当然了,绝大部分菜她是记不住细节的,可她能记住个大概做法,剩下的交给厨娘去琢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