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博士只是听,却没打算照着做,怎么会不急呢?天都冷了,再不进山寻找,只怕野麦子和野稻都要落光了。
也不知道山里能不能找到,要不问一下村里的农民?
他们曾经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流民,很多山都去过,说不定他们会知道在哪儿有野麦,野稻之类的野生物种。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余博士就这么走神了。
赵含章见他眼发直,心神早已不在这里,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为什么,余博士明明在司农一事上比沈如辉更有天赋,却没被封郎中,而是只在司农寺中做一个博士的原因。
他需要的是有人支持他的研究,满足他所有的要求,而不是去和官场上的同僚搞政治。
他要是上朝会,用不到一旬,他不被人搞死,自己也要憋屈得自动辞官的。
所以赵含章容许他直接向她汇报事情,又多给他一份薪水,让他在太学和司农寺里做博士,口上要么称呼他为博士,要么称呼先生。
满朝文武中,能被赵含章称为先生的不超过一手。
她以为这个态度可以保护他,现在看来还不够啊。
赵含章对沈如辉点了点头,沈如辉就牵上余博士,将他带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