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江九霄这个人，是一个天性善良却又缺乏决断的人。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成为一个“与人为恶”、“浑身带刺”的家伙，在执行的时候，眼神之中却总是会不自觉地透露出一些充满违和感的东西。
比如……
歉疚。
江九霄在为自己的“没事找事”而感到羞愧，有些担心张光沐会因此难过或者是不开心。
听到张光沐的发言之后，江九霄面上浮现出一抹错愕之色。
他早就听闻张光沐这个当红流量小生拥有远胜常人的洞察力、智慧、武力和学习能力，却并不放在心上，以为是粉丝们的无脑吹捧。
毕竟……
当年江九霄刚刚出道没多久的时候，他的粉丝也是这么吹捧他的，甚至吹的更加过头，什么此世无双、独一无二、诸天绝伦之类的夸张头衔都折腾出来了。
后来，随着连续两次在大帝之路中折戟沉沙，再也没有塑造出足够惊艳的荧幕角色，江九霄的粉丝数量逐渐减少，曾经吹捧他的那些人，也销声匿迹。
这就是慢性死亡。
江九霄宁愿自己在潜意识电影世界里暴毙，彻底崩了人设，身败名裂，也不愿意就这样一点点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面。
所以他才破釜沉舟，特地找到一位老前辈拜师学艺，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的潜意识特质。
一念及此，江九霄看向张光沐，冷哼一声：“这种事情，就不需要你关心了。”
语毕，他转身离去。
看着江九霄的背影，张光沐咧开嘴角，无声轻笑起来。
这种人当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