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木板上的倒刺勾住件洗得又白又薄的外套，在衣袖上划拉一道长长的口子。
云悠悠：“！”
他忧郁地叹一口气，幽幽睨她，竖起手掌：“别说抱歉。是我自找的。我活该。”
“哦……”她眨眨眼睛，心十分感激他的宽容。
他起身，拎着校服往外走，轻飘飘地自言自语：“以后还多管闲事吗？”
他换语气，郑重答：“再也不！”
云悠悠：“……”
她目送他离开阁楼，迈着沉重的脚步下楼、离开别墅。
他回来的时候，云悠悠注意到那件校服已经缝好——虽然帝国早已步入超科技时，但在绿林样的贫困星球，街道上仍然存在缝衣、补鞋店铺。
是一被遗弃的界。
“下午好！”云悠悠冲他笑。
他有回应她的好，是意味不地说一句：“调查局的人在找你。”
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抿抿唇角，低低地说：“小威的事。”
“如果转为正式寻人，会给我带来麻烦。”他说，“我要道事件全部程。”
他的目光十分冷酷。
“嗯嗯。我先喝水……”她绵软地挪向床头，接一杯温水抱在手里。
水温透薄薄的杯壁涌到她的掌心，让她很有安全感。
她吸吸气，慢慢啜着温水，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从她捡到小威说起，一直说到小威把她卖给那伙歹徒。
他的表情有些意外：“如果我看错，你当时曾用眼神央求我，让我帮助那小孩解脱。”
“嗯。”她紧紧手的温水杯。
“你圣母啊？”他不可思议地伸出手指戳下她的额头，“同情伤害你的人？”
云悠悠：“……有啊，我不是想让他掉吗。”
他微眯着眼看她一会：“我想想怎么处理。调查局找不到你，会很麻烦。”
云悠悠十分怀疑他是在考虑要不要灭口，她乖乖闭上嘴巴，把双手平平放在膝盖上。
他转两圈，忽然双眼一亮，嘴里念叨着生物科学名词，拉开藤椅坐到计算机面前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敲击——当场把她抛到脑后。
云悠悠：“……”
她偷偷瞄瞄屏幕上飞速流淌的一串串生物科学专用符号和公式，心确定他的身份，科学怪人。
直到夜深，他终于重重一拍膝盖：“搞定，应该能和319大部分毒性。”
他哼着小曲起身，和云悠悠对上视线时，心情很好地冲她笑笑。
她想：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来他不算灭口。
他想想，说道：“周四下午我课，会一趟调查局，证案发时你在绿林广场公开课。未来几天我会持续给你催眠，直到你能正确应对调查官为止。”
“嗯嗯！”
他眯起眼睛，露出威胁的表情：“不要以为可以伺机逃走。在你离开我视线之前，我会让你服下药物，只有我能帮你解毒。”
她赶紧摇头，摆出发誓的手势：“我不会逃，绝不，我保证。”
她现在身体弱得不像，且怕黑，她根本不敢想象回到地下矿道该怎么生活。
他能给她十足的安全感，住在里，她感觉非常温暖，非常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