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最底层比白日更加昏暗。
头顶的白炽灯不祥地闪动着, 看不清前路。
费姝也不知道自己选择过来的决定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但是如果他不过来,在上面看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至少最底层不会有人直勾勾地看着他, 或者引诱他去干坏事。
费姝鼓起勇气, 迈开脚步往前走。
第一个房间没有打开,上面也没有挂病人的名牌, 费姝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往里面走一些。
第二间房属于德鲁斯,费姝就更不会待在他的房间外面了。
看起来只有最里面的房间可以选,但费姝宁愿去选第一间房。
明明今天才被里面的不明人物咬了一口。
1938提醒费姝注意时间,还有一个个人任务需要完成:其实你手上现在已经看不到伤口了。
费姝振振有词:但是我心上的伤口是不可恢复的!
费姝又气愤又委屈,不痛不痒地骂1938这个“叛徒”:你到底跟我一头还是跟他一头的!
自从费姝的脚步声响在地下最底层, 卧在最里面房间的狼群们便瞬间睁开眼睛, 凌厉上挑的狼眼在黑暗中反射着黄绿色的光。
领头的灰狼警惕地叫了一声, 龇牙咧嘴,身体也支起来。
在静静听了一会儿脚步声和大小和频率后,领头的狼慢慢伏低身子,耳朵却兴奋地支起来, 又叫了一声。
旁边的人也早已经坐起来, 反应居然跟警惕敏捷的动物相当。
他看向门口关上的小门。
在费姝因为1938分神的时间, 原本关闭的小门已经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费姝还没有注意到。
他又仔细想了想,感觉1938不是那样的统, 费姝试探着询问:是不是……其实在最里面也许还合适一点?
1938没有回话。
涉及到副本人物和走向, 分系统没有权限回答。
费姝已经习惯了,他皱着细长的眉毛还在努力思考时,目光无意滑过最后一件房门的门口,恰好看见一只接一只从里面钻出来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