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原先并不是黑色玫瑰，或许是跟城堡中的其它白玫瑰相同，但现在也跟藤蔓一样，已经呈现出凋零般的状态，花瓣衰败地往下垂着，看不出什么生机和活力。
费姝躲在人后仔细看着，还能发现花瓣有些地方泛着柔韧的白色。
“花里有动静。”古煜一边说一般走近，但无论是半人高的花瓣或是粗壮的藤蔓，都仿佛完全失去生命力一般，也没有做出攻击和反应。
古煜挑了挑眉，没放松警惕，徒手把花瓣中留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什么？”古煜诧异的声音，掂了掂手中的东西，有些分量，“蛋？还是什么？”
费姝顺着古煜的视线也跟着望过去——古煜手上是一枚椭圆形的东西，外壳泛着干净的乳白色，很干净，看起来生机勃勃。
费姝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奇异的想法：就像整个房间的藤蔓、花朵的生命力都集中转移到了这个大白蛋上面。
古煜试着用力：“感觉还挺硬的，里面没什么动静，应该已经是个死东西了。”
白色的蛋拿出来后，半人高的巨大玫瑰花彻底衰败，连花朵的形状也不能维持，花瓣片片凋零下来。
花瓣凋零后，里面被挡住的人形就更加显眼。
费姝咬着嘴唇，发尾已经打湿了，细腻的脖颈微微湿润，像是抹了一层珍珠粉润的光泽。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情绪越来越紧张，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明明现场不论是藤蔓还是花瓣，都已经无法再对他们造成危险。
也许是这具尸体的死状太骇人了些。
段征仔细打量着情况：“看样子那几粒玫瑰种子是用他的血肉作为滋养长成现在的模样，然后又‘生’出来这么一个东西。”
段征碰了下白蛋，仔细感受了下里面的动静，语气笃定：“已经死了。”
“他们的孵化失败了。理想状态这里面应该孵出个什么东西来，不会是现在这幅模样，”冰冷的视线再次确认那幅干瘪的皮囊，除了骨头架子空无一物，“能量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