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视线有意识地避开银尾结实好看的上半身。
严长冬慢慢踱步走上去，观察着黑水中若隐若现的轮廓。
这只疑似深海种人鱼的生物跟目前所有研究所拥有的资料存在不一样的地方。
隐约能看见, 胯部旁边也有颜色稍浅、偏透明的鳍，鳍的尖端非常尖锐，毫不怀疑，连鲨鱼那样柔韧宽厚的皮也会被这种程度的锐利轻易划破。
尾鳍尖端也是类似的构造。
严长冬把这些特征记下，不合时宜地想起同在研究所内的另外一只奇异的人鱼。
同样也跟普通的深海种人鱼存在不同的地方，但费姝方向格外不同——各方面线条都圆钝很多，保留了昳丽的美，但缺少了深海种性格暴戾凶残的一面，显得呆愣又温柔。
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他不好看都不会生气。
严长冬记录的手一顿。
莫名的黑水极大影响了研究员们的视线和思维。
他们试图趁着这个机会，把里面这只生物辨认得清楚点、至少记住它的特征，但看了没多久头脑当中就会浮上一层抵挡不住的晕眩感。
像是被丢进洗衣机里转了几圈，又像是坐上了世界上最高最恐怖的过山车，一种止不住作呕的恶心感。
体质差一点的研究员甚至就地晕倒。
玩家混在其中，观察着里面若隐若现的身影，神情也非常难看。
表现还正常一点的就是严长冬和后面赶到的秋阁。
线条的确流畅，是海洋完美的造物，摆在世界顶级的美术馆里也没有违和感。精致光滑的鳞片和有力的尾巴也非常符合人鱼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