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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或许是他和启海关系最融洽、交流最频繁的时候。
得益类文明的突飞猛进,梦魇游戏也随一天一个样地变化,升级系统、修复等等让启海十分忙碌,也会拿出不少问题来问他。
而他一次使用类的躯体、以类的形式在不同的梦境之间闯荡,见识到了些他过去视为蝼蚁的渺小群体那些绚烂彩的生,满腹新奇感之余也有不少感想见解。
很话和其他玩家是没法说的,他只和启海说。
两个的常常在梦境里、在休息处、在奇奇怪怪的地方用意念交流。
例如他破解了一段因为被爱背叛、却含泪放手的自暴自弃的梦境时,就十分不理解地对启海道:“就么放手,倒是便宜他们了。”
启海淡淡地道:“感情是说不清的。”
“只会在梦境里发泄,懦弱罢了。”他嗤笑一声,“如果是,宁愿拖你一起沉在海底,也不会放你走。”
说完话,他自己首先停顿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用的是“你”。
启海也沉默了一会,淡淡地道:“所以你不是。”
他扬起手,任由鲜红的血液顺手腕淌下:“觉得至少比你像。”
“你在个梦境受了伤?”
“点伤又不算什么。”
他坐在台阶上,两条长腿随意地搭在一起,慢悠悠地在手上绑绷带。
“明明可以一瞬间治愈自己,为什么要用绷带?”
他笑了:“正常的类受伤了就需要绷带。”
“你也算正常的类?”
“现在是正常的类。倒是你不算类了吧?”
“是不是类,只需要自己来定义。”
鲜红的血从他掌心的绷带中渐渐晕染开,宛若一朵盛放的玫瑰。
旁边有玩家好奇地问:“沈哥,你在跟谁说话?”
他对虚空挑了挑眉,意思不言而喻——一个无法被任察觉和记忆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