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樱瞧出他脸上的担忧,伸出手指勾住他的尾指,“阿渡,坐下来。”
书房里放置着软塌,书案,还有一条用来用膳喝茶的长几。
顾樱坐下来,长几上堆叠着层层卷案。
赵长渡脸上依旧蒙着厚厚的黑巾,怀璧端了热水上来,赶紧退了出去,将房门掩上。
男人端坐在长几一侧,点燃了长几上的灯盏,他身形挺拔,脊背修竹一般,倒水的动作优雅清贵至极。
这幅场景赏心悦目,屋子里渐渐泛起一阵暖意。
仿佛两人之间那场冷战在今夜轻松破冰。
顾樱愉悦的看他一眼,随意拿起那些记录着瘟疫的卷宗,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此瘟疫的病状,感染病人数,感染时间,感染时长,死亡症状,还有药物反应等等应有尽有,上面记录得很详细。
想来这些都是世子历经十几天日夜与病人们待在一处,宵衣旰食记录下来的。
顾樱一口气翻阅完,十分佩服世子统筹规划的能力,同时,也越发肯定这场瘟疫与江隐有关。
她收起满腔心疼和崇拜,认真与他商议,“阿渡是否还记得,来越阳之前,我便曾与你过越阳会有瘟疫一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