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唉声叹了口气,脸上热气散了些,干脆下了床榻去看大夫们记录的病情手记。
没过一会儿,赵长渡进房来喂她喝了安胎药。
她眼尖的发现那枚石榴花的香囊已经明晃晃的挂在他腰间玉带上了,心里没来由想笑,但瞧着世子清冷的面容,到底没笑出声来。
赵长渡八风不动的抱她去沐浴,顾樱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世子她的沐浴服务,心里盘算着怎么把江隐那个狗男人一块儿拉下来。
只可惜,世子对她的身子目不斜视。
一通沐浴下来,唯有她的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浴桶里热气蒸腾,熏得她脑子晕乎乎的。
她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换好衣服才上了床。
房间里没燃灯,宽大厚实的被子里,顾樱脸颊通红的枕着他结实的手臂,这么久没与世子同床共枕了,她翻来覆去闭上眼又睁开,实在睡不着。
“阿渡,你还记得大夫之前的话么?”
“嗯,怎么了?”
“我觉得我好像可以了哎?”
“别闹。”
顾樱委屈的瘪了瘪唇,“阿渡,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黑暗里,男人声线嘶哑得过分,手掌抚着她细嫩的肩膀,“没有的事,你不要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