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盖上玉玺,交给杨喜保管。
云子姝起身望着昭明帝,眉眼清冷如霜:“父皇以一介草民身份做了二十多年皇帝,这辈子也算是赚了。往后余生就待在此处抄抄经,好好忏悔你害死了母后和皇兄的罪孽吧。”
留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开。
杨喜跟在身后离开,走远一段,才恭声请示:“殿下,这诏可要明日宣读?”
云子姝眉眼微深,缓缓点头:“诏宣读之后,若有人想求见皇上,就让他们见。”
“是。”
云子姝抬眼望着天际。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楼殿脊上白雪一点点融化,整座皇宫沉浸在温和明朗的阳光之下,呈现出一种如梦如幻的诗意。
天下至尊至贵之地,一代代帝王从这里诞生,又从这里陨灭。多少人踩着无数尸骨想到达那个位置,又有多少人成为别人脚下的尸骨……
“姝儿。”一袭织锦黑袍的司沧缓步而来,身姿挺拔,眉目沉稳,“诏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