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萍,和李娜从记事起,就在一起玩儿,年龄也一样大,小学初中高中还都是同桌。
表面上李娜家境好,但是李娜过得苦,因为李娜的爷爷和姥爷都是公务员,李爷爷是副科,姥爷是正科。
但是李娜的父母,可能因为家庭条件好,被宠坏了。志大才疏,学习学习不行,工作工作不成,还好面子染了一堆恶习。
爷爷和姥爷是那种大公无私的,好吧,本来就是最基础的公务员,还在清水衙门。
陈志萍家里是卖水果的虽然很辛苦,但钱不少赚。
李娜成绩也不如她好,因为李娜父母长期吵架,李娜在家里都没空学习。
还差点被父母给退学了,问就是没钱。
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是那种不拿女孩当回事儿的,也没有特别偏心李娜。
但李娜又哭又闹的,甚至还以跳楼威胁,最终没退学,李奶奶给李娜负担了学费和少量的生活费。
在2004年,李娜还很运气好的和她考上了首都同一所大学。
但她比李娜多了76分,李娜是真的擦边考上的,就比录取分数线多了0.5分。
大学生活很快显露出它的锋利。
陈志萍家里按时打生活费,她能报喜欢的选修课,周末和同学去看电影。
李娜却成了旋转的陀螺,白天上课,晚上在食堂刷盘子,周末发传单、做家教,饭卡余额永远是个位数。
开学一个月,她趴在桌上补觉时,手机亮了又暗。陈志萍来借笔记,顺手拿起李娜的二手手机,屏幕上跳出条信息,来自“罗兴宇”:“做我女朋友,不用上课,月给二十万。对外是女友,各取所需,分不分手我说了算。”
陈志萍的手指猛地收紧,手机壳硌得掌心生疼。罗兴宇是经管学院的富二代,开着亮闪闪的红跑车,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勤。
这哪是谈恋爱,分明是把人当物件!她瞥向李娜,阳光在她瘦削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下巴尖得像要戳破皮肤。
忽然想起李娜爷爷胸前那枚褪色的党徽,想起她爸妈那副死要面子的模样——这事要是传出去,不仅李娜抬不起头,怕是要连累着长辈的脸面都丢尽了。
“垃圾短信。”陈志萍飞快删掉信息,心跳得像擂鼓。李娜迷迷糊糊醒来,揉了揉眼睛笑:“谢啦,最近总收到些乱七八糟的。”
接下来一周,李娜正在关键阶段,忙得脚不沾地,因为基本上没人给李娜打电话,李娜就把手机给放宿舍了。
那个号码连发了十条信息,从最初的傲慢,到后来的疑惑,再到最后的不耐烦,全被她悄悄删了,连黑名单都拉得紧实。
就是先拉黑再删除那种,省得对方再发!
她觉得自己是在护着李娜,却没看见李娜低头时,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那天,老师刚催过她交教材费。
因为李娜家里条件不差,所以办不了助学贷款,但家里又不给李娜负担一分钱学费和生活费。
李娜的日子真的很难。
五年后再见面,李娜已是镇中学的语文老师,硬考上的编制,总算有了份安稳工作。
可这份安稳,很快被父母的逼迫打碎。
或者说李娜的父母掌控欲太强了,李娜找了好几个对象,都不愿意撒泼打滚的去李娜的学校闹。
而李娜又太过于在乎自己这份工作了,不然早跑了。对于女人来讲,有编制的工作代表一世安稳!
他们给她找了个也是大学毕业回来的,家境殷实,人却长得挺丑的,相亲时眼神总黏在她身上。“我妈说不嫁就跳河。我爸就跟疯子似的大喊大叫,去哪儿都各种闹,我也找不着合适的对象。其实就真想自己这么过一辈子挺好的,但太难了!”
李娜拉着陈志萍到角落,不住的掉眼泪,甚至因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