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老大你这次要杀的是许良?” 白脸青年皱眉不已,“你要杀的可是那个刚主持四国和谈的十九岁少年,许良?” 一旁独眼女也忍不住问道,“就是那个不费一兵一卒,只以毒计便退了魏楚之兵的许良?” 刀疤脸皱眉,“你们也知道他?” 二人点头。 黄脸汉子皱眉,“怎么了,老三,听你说法,这少年有些门道?” 白脸青年与独眼女瞥了一眼,各自点头后才开口:“老大,这笔买卖我苟三不做了,就当我没来过。” 独眼女也点头,“我也不做了!” 刀疤脸皱眉,“你们耍我!” 白脸青年沉声道:“老大,你也知道我苟三的为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这世上就没我不敢干的。 但有一件,残杀忠良这种事我不做,太丧良心。” 刀疤脸目光微冷,悄然按向腰间刀把。 都是熟人,知根知底。 对方说杀人,那就是真要杀。 说不干了,那就是真不干了。 可若任由白脸青年说不干,将人带走。 他这剩下的人就没法子再杀许良了。 独眼女瞥见,立马开口:“侯老大,咱们也是好些年的交情了,莫非今日就要拔刀相向?” 刀疤脸只得松了刀把,皱眉道:“老三,兄弟们大老远来这一趟,就奔着银子来的,不干活就拿不了钱,不合适吧?” 白脸青年点头,“不合适。” “我知道你老三是读过书的,有心气,有底线,可也该知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这么转身就走,也不合适吧?” 白脸青年微微眯眼,木然点头,“是这么个理。” 刀疤脸松了口气。 然而白脸青年却摇头道:“理是这么个理,但做人得有底线。” 略作思索,他抽出长剑,对着左手小指这么一抹。 只听一声轻微的“嗤”声响起,铁剑锯断骨头,一截小指就这么被割了下来。 白脸青年死死咬牙,发出一声沉闷的“啊”声,额头瞬间冷汗涔涔,青筋凸起。 “凤儿!” 独眼女闻言,抽出腰上短刀,一扯脖颈,用力一拽,拽出一片白净亵衣,就着短刀将脖颈处的系子割断,给他包扎起来。 白脸青年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吐气,看向身后的人,“跟我来的兄弟,对不住了,这笔买卖我苟三个人不做了。 愿意继续的,跟着侯老大就行,我不挡着你们发财。 不愿的,跟我走。” 刀疤脸再次握紧刀把,咬牙切齿。 他没想到白脸青年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给他来这么一手。 而随着苟三这番话说完,一众人也纷纷侧目。 一人豁然开口:“苟三,够种!俺胡大牛跟你一样,也不干这一单了!” “对,坏事不能做绝,更何况这许良护着大乾,等于让我等免于战乱!” “我也不干了!” 林林总总有七八个人开口,嚷嚷着不干了。 放眼望去,基本都是跟着苟三一起来的。 刀疤脸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剩下四十五六个,再加上放在外面的五六个放哨的,还有五十来个人,人手还够! 对上许良二十来个护卫,埋伏偷袭再加冲杀,成功的可能性依然很高。 然而叫“凤儿”的独眼女却似不打算就这么离去,沉声开口:“弟兄们,你们知道我刘二凤的男人,我爹,我公公,都是死在河西战场上。 我刘二凤不是什么好货,却唯独敬重沙场汉子。 这许良能让当兵的少死人,在和谈上对四国那般强势,没给当兵的丢脸,就冲这一点,我说什么也不能杀他!” “当我刘二凤是自己兄弟的,就走。若觉得亏了的,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