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点头,道“娘子可能听说过,重修律法的事原是先生倡议的,起因是一桩旧案,有女子受害之余还要承受律法之弊,先生恨律法不公,御前拜请百官议律。”
杜氏既惊喜又忐忑“改律法……这可能吗?陆先生会帮我吗?”
她想过用家族势力施压,想过用阴谋阳谋算计,却完没想过还能用这种方法达成目的。
池棠想了想,道“我给娘子写封荐信,具体能不能,还要看先生怎么说。”
杜氏也知她是陆子衿唯一入室弟子,说话分量不比一般,顿时喜出望外,不顾自己年长,便向她施礼拜谢“倘若能与卢迁义绝,此生不敢忘池四姑娘之恩!”
池棠忙不迭避开,扶起她想说点客套话,但是说举手之劳不用谢好像又有点随便,正好看到画屏走来,便道“若是画屏愿意跟娘子走,还请娘子多疼她一些……”
……
对画屏来说,与其去卢家,自然不如跟着杜娘子。
必须离开池家的话,怎么选择毋庸置疑。
杜娘子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傍晚时分,杜家就派了马车来接画屏。
马车只有一辆,因为画屏的身世还没公开,不宜张扬。
但车上却坐了杜娘子和两个未嫁的侄女,不可谓不重视。
更有甚者,池棠亲自送画屏出门的时候,还看到杜壑站在马车边上。
看着画屏上了车,池棠忍不住湿了眼眶。
她一直以为画屏会像前世一样,一直一直陪着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分开了。
虽说也不是见不到,可……再有什么,终究是要各自面对,各自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