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涂了药,不能抽烟。”宋禧解释道。
赵砚森余光瞥见未点燃的香烟在她手里被折弯,他含过的那一头,就戳在她的掌心。
赵砚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懒懒地说:“不抽烟,抽什么。”
明明问得随意懒散,可他身上的气场过于强大,像是在说她的回答要是不足以令人满意,他就抽她。
宋禧以前随身带糖,可以把糖给他,但现在身上空无一物。
“我房间有糖,我去拿给你。”
她转身就要走。
赵砚森伸手握住她的后颈把人拉回来,“这么爱伺候人?”
“不是你要吃东西才不抽烟吗?”宋禧说。
赵砚森注视着她一双泛着涟漪春色的桃花眼,两秒后说:“不用那么麻烦。”
宋禧:“?”
“你给我咬几口就行。”赵砚森一本正经道。
宋禧:“!!!”
“你这什么反应,咬几口又不是要你命。”赵砚森好笑地看着她。
宋禧垂下眼眸,盯着他西装裤包裹的长腿,鼻音酸涩地抱怨:“我回家后,哥哥不是在审讯我,就是在指责我,现在还要咬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她委屈地朝他撒气,“早知道我昨晚就不送你回房间,方才也不帮你上药,直接让你咬死我好了。”
察觉到赵砚森松开手,宋禧仰起脸来,将手里折断的烟还给他:“还说是兄妹,哪个兄长会这么对妹妹。你抽吧,抽得嘴巴烂了都和我没关系,爱抽不抽,我管不着!”
反正他又不给她亲,嘴巴烂就烂吧。
赵砚森看着宋禧纤薄的背影,又垂眸看了眼手心的断烟。
偌大书房里只剩他一人,空荡幽寂,骨子深处的野劲儿蠢蠢欲动,须臾,压不住,赵砚森懒散又无奈地笑了声。
乖巧顺从,那就不是宋禧。
他悉心呵护十余年的公主,骨子里就跟个国王似的,谁惹她不痛快,她就杖毙对方。
宋禧清楚,赵砚森不是她一哭,他便心软的哥哥。
她也没打算哭。
但是他倘若真咬她,那还得了?
人间爱欲,海市蜃楼。
明知是无尽深渊,还是不可自拔地沉湎,只因那甘之如饴的致命吸引力。
在这方面,她控制不住自己,便竭力控制住他。
他咬她,她可能就扑上去了。
不行不行。
*
春日降临,天气愈发暖和,四合院庭院次第花开,春光愈发灿烂。
清晨,宋禧在餐厅用早餐,赵承宥坐在她对面正喝豆汁儿。
小少爷今日要去马厩练马术,穿着身骑马装,配上那头细软的小卷毛,活像西欧贵族小王子。
“阿禧姐,你要不要一块去骑马?”赵承宥的语调没有同龄人稚嫩,不紧不慢,极彬彬有礼。
“改天吧,今天我还有工作。”
宋禧说完,又道:“大哥在马厩养了很多纯种好马,你钟意哪一匹,记得直接跟他要。”
“可以吗?”赵承宥眼睛亮了起来。
“可以。”
以前赵砚森都随便让她玩,不至于现在变小气了。再说他养那么多马,肯定不是为了养老,没道理不同意。
提到赵砚森,宋韫玉问宋禧:“你哥怎么没来用早餐,出去了?”
“还没醒吧。”宋禧沉吟几秒钟说,“昨晚邱秘书来找他,应该是挺重要的事情,在书房聊了很久。”
邱秘书原本是赵宗廷的外文秘书,任职时间长,能力毋庸置疑。
以前宋禧经常看见他拿什么劳什子文件到家里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