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黑水立刻有纠正。
“不，我现在觉得，死在你手里，比回到北境受罚而死更好一些。至少，我被你杀了就杀了，一条命而已，不必回到北境备受折磨而死！”
任务无法完成，只有战斗至死。
其实，张易也没有想到，北境的这些杀手也如此可悲。本来，张易还以为，他们培养这些杀手不容易，会好好保护他们。就算任务失败，也只是稍稍惩罚一下而已，没想到，要折磨至死。
黑水爬了起来，继续面对张易。
张易并没有做出继续攻击的姿势，他只是那么站在越野车旁边，看着黑水。
想了一下，他问。
“黑水，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这里与我对战至死，山魈去唐家别墅，拿龙玺鬼印。就算山魈成功了，你却丢掉了性命，岂不是成全了别人，你一样没有办法戴罪立功！人死不能复生，你这么做，意义何在？”
张易的这个问题，其实有一定的引导性，他已经不想在对黑水出手了，这个人，并不是没有感情的杀手。
像当初的森蚺和刀疤一样，张易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张易的问题，的确让黑水的神色一滞。
不过。
他也只是愣了几秒钟。
他之前没有考虑过那个问题，因为，他觉得，他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肯定可以击败张易。
现在，打不过了，他面临着死亡，但是，他也只是想了几秒钟而已，他就想通了。
“死就死了，一个杀手，刀尖上舔血，随时都有可能丧命。身为一个合格的杀手，这是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至于山魈……”
黑水话到此处，顿了顿。
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暖意的微笑。